家人们,中午好。
全职子女大家都知道,指毕业学生和失业牛马家里蹲;
住家里拿父母的零花,给父母提供情绪价值;
但日韩其实早就有这种群体了。
不过人家的全职子女和咱不太一样,他们不养家只拆家,活人版本的邪恶摇粒绒。
同样是啃老,日本人啃得更阴间、更邪性。
啃成了一种社会景观,甚至啃成了社会毒瘤。
在日本,多年无业在家啃老的人被称为蛰居族。
他们以宅为核心以啃为宗旨,把全职子女干成了家养“废物”。
这帮人不上学、不上班、不社交,时间久了甚至都不说话。
一般是在成长过程中遭受过否定或打击,类似成绩变差了,工作饭碗丢了。
被外界否定的同时,他们直接自我认证为社会的垃圾,无用之人;
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就是逃避问题,于是他们连门都不出了,除了父母任何人不见。
仗着父母有薪水、保险金和退休金,原地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啃老生活。
而且这帮人年纪都四五十岁,工作经验为0,啃老经验数10年以上。
从二十多岁闭门不出的小伙儿到单身无业的中年大叔,他们过的才是真正的老鼠人生活。
有二次元爱好的算轻度的,严重的除了吃睡以外什么都不做;
久而久之失去生活自理能力不说,连基本的认知能力都会退化。
这类人在日本不是边缘群体,而是彻底消失的人。
要不是前几年频发爆出极端事件。
普通人想不到可能自己曾经的某位同事,断联后正窝在家里被父母当巨婴喂养。
这种事日媒上能搜到的采访很多。
之前就有位老哥,退学后开始家里蹲,蹲到三十多岁。
一天二十四个小时,打游戏打十六个小时;
他的房间没有光也没有昼夜之分,两眼一睁就是电竞;
吃饭不出房门,一日三餐都是父母把饭端到床头;
床头吃床头玩,摆烂摆的很具体。
这还算是稍微年轻点,父母还有体力提供服务。
更多的是上年纪的蛰居族,生活环境更让人窒息。
食物是过期的,家里是成堆的。
想进门都没地方下脚,父母上了年纪省下看病养老钱,供家里的中年孩子吸血。
为啥这几年日本的蛰居族如此引爆舆论呢?
关键的时间节点是2019年。
那一年日本不同的地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无差别伤人事件;
神奈川县的校园门口和车站附近的无差别伤人事件,凶手被逮捕后发现都是四十多岁的无业蛰居族;
起初民众是愤怒,后来发展到恐慌。
因为又引出后续一连串的极端事件。东京的一位老父亲,亲手把同样是蛰居族的儿子杀掉了。
他的理由是儿子同样有暴力倾向,他担心儿子也会成为残暴凶手。
也就是在神奈川新闻后,某天他听到了儿子暴怒着说,早晚要杀掉隔壁学校这帮死小孩。
年迈的父亲警铃大作,联想儿子多年不出门,性格古怪不说,对父母和妹妹殴打和辱骂,妹妹也因此抑郁自杀了。
老父亲对人生早已失去希望,但不能接受儿子变成社会渣滓,于是拿刀亲自了结自己的儿子。
弑子事件引发全日本震惊,各种隐藏在水面下的蛰居族开始往外冒,越挖越有。
比如据报道有一位57岁的男子,生下来第一次出家门,是因为他妈好几天没回家,家里食物都被吃完了。
他鼓起勇气找了家烤肉饭店,大吃一顿结账时发现钱不够,饭店老板报警了;
带回去审问才发现这人从没出过门,连户口都没有,是终极版隐形人。
还有位40多岁的儿子,多年来和母亲同住,日常都靠母亲出门采购;
某天母亲在家中去世,由于他多年没和外界联系过,没法通知任何人;
他就这么把母亲的遗体放在家里,和遗体同吃同住了半个月,直到亲妹妹上门,一打开门臭气熏天,发现了崩溃的老哥和母亲的遗体。
还有更炸裂的。有位中年男子,因为完全丧失生活能力,和父亲的尸体生活了七年多。
只因他全靠父亲养老金续命,当父亲死在家里时,他想隐瞒父亲去世消息,好继续领养老金,直到别人上门才发现这事。
至于父亲死后老哥是怎么出门购买食物的,咱就不知道了。
类似的报道还有很多。
不难发现,日本蛰居族首先冲击的,都是亲生父母。
起初有的父母无奈,对四十多岁的大龄子女什么招都用了,就是不管用。
偏激的父母还会找来专门治理蛰居族子女的机构,叫做“抽屉屋”。
就是自己下不去手,花钱雇人把子女五花大绑送到外面的一个箱子里,进行社会化“再教育”。
可以理解为日版杨永信团体,主打以暴制暴。
据统计在2019年,日本蛰居族人口达到了61.3万,他们的父母也大多都是70、80岁的老人。
在日本关于蛰居族的影视内容也越来越多,《我的事说来话长》讲了男主在店铺倒闭后,一蹶不振回到母亲家开始啃老;
还有《0.5的男人》也是一位40岁的蜗居男子,每天想死蜗居在家里的角落进进出出,没存在感到被中介称为这个家的0.5个男人。
以蛰居族为题材的影视收视率高,NHK的《72小时》拍摄到的东京隐形人口纪录片同样如此。
寄居在原生家庭的隐形人,成了日本社会的暗面。
他们被厌恶也被嫌弃,像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们,见人见光会魂飞魄散,蚕食超高龄父母的生命值才勉强活着。
这种情况在日本也被称为8050问题或7040问题。
和蛰居族同住的超高龄父母逐渐去世,蛰居族即将开始无老可啃,成为真正的社会隐痛。
而这种情况是日本社会的多重因素所造就的。
《8050》这本书中提到,日本社会向来很卷,无法跟上社会节奏的人,因自我失败和自我否定承受着巨大压力,得心理疾病是常有的事;
尤其在经济下滑后,在日本处于团块世代的人(出生于1971-1974之间),他们走入社会时,正是日本经济泡沫时期,终身雇佣制破裂,劳务派遣(非正式员工)开始泛滥;
为了供养前一代终身雇佣的老年员工,企业变相裁员,于是这批人进入社会即面临就业寒冬;
他们没有稳定工作,收入低保障少,单身增多未婚加剧,加上少子化和老龄化问题,衍生出庞大的蛰居寄生族。
加上日本社会崇尚“一切责任自担”,这让团块世代的无业人士被指责为是不能吃苦的软弱人类,内心更加无法承受。
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压榨下,人的理想和热爱消失;
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未来,失去了生活的坐标系,他们不得不退回家中。
可部分日本父母对此没有接纳和包容,而是失望和羞耻。
他们不求助也无法解决问题,选择和子女捆绑多年,直到走向共同崩塌的结局。
其实在日本,蛰居族存在很多年了,只是这两年被国内网友常看常新。
起初大家谈论着具象的贫困,为钱和物质发愁。
后来开始谈论时间贫困、意义贫困和年轻人精神空虚。
“专家”琢磨年轻人为啥支棱不起来。
年轻人向外走不出去,向内一看全是空洞。
关于无业蛰居族,或许我们真的无法苛责太多。
因为群体性的问题是无法归因于个人的。
毕竟退回房间的人,还在用沉默对抗着些什么。
当意义和无意义频繁被提起,当人的精神只能缩回到几平米。
起码还有一道门,还剩最后一个防守动作。
作者 / 麻美吉
编辑 / 奇 妙
设计 / 一隻鹿
注:图片来自于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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